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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2019年高考英语（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分析
唐姣梅
摘要：本文从语篇特征和考点特征两个方面构建完形填空试题分析框架，结合定性和定量分析方法，分析了近七年（2013年-2019年）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研究发现，历年完形填空语篇难度不稳定，语篇类型以记叙文为主，语篇主题以人与自我为主，语篇所用词汇密度不一。历年完形填空对词汇的考查以实词为主，侧重考查词汇在语篇语境中的灵活运用，对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要求较高。基于本文研究发现，笔者针对性地提出了高中完形填空教学和备考建议，包括教师在日常教学中采用多种语篇类型和语篇主题的材料，适当提高完形填空训练难度，在语境中讲解词汇，并鼓励学生灵活运用词汇，以及通过培养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来提高学生的答题能力。
关键词：语篇难度；词汇密度；语篇能力
一、引言
完形填空题型是泰勒于1953年根据“格式塔完形心理学”首创的。全国卷的完形填空在一篇约250词的短文中留出20个空白，要求考生从每题所给的4个选项中选出最佳选项，使补全后的短文意思通顺、前后连贯、结构完整。全国卷考试大纲（2018）明确指出该题型考查考生在阅读理解基础上的词汇运用能力，即考查考生能否在掌握、理解文章主旨大意和句、段间的内在联系的基础上，准确判断和选择符合特定上下文语义和用法的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和其他词（高考理科试题分析，2018）。综上，完形填空是测试考生综合语言能力的题型，考查的能力包括词汇运用能力、语篇能力、思维能力等。
在高中英语日常教学当中，完形填空作为综合题型是很多教师教学的难点，也是很多学生学习的难点。学生经常反映完形填空语篇难、词汇不认识、不知道如何答题等。而作为高考英语重要题型，完形填空试题分析一直是研究的热点。近几年国内针对高考完形填空的试题分析（董曼霞，2014；夏春芳、罗晓杰，2015；黄丽燕、李乔娜，2016；田文燕、李亦爱，2017）主要从语篇特征和考点特征两大方面建立分析框架。语篇特征主要包括长度、体裁、题材、易读度、句子类型、设空间距等维度，而考点特征主要涵盖考点层次、焦点因素、考点词类、干扰项设置等维度。先前的研究为以后的研究提供了具有参考价值的研究框架，但先前研究主要是呈现完形填空命题特点与规律，很少深入分析完形填空试题的难易度，特别是完形填空语篇词汇和选项词汇的难易度。而根据笔者的教学经验，词汇障碍是学生得分率低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在分析高考完形填空试题难易度时，十分有必要分析语篇和选项词汇难度。
二、研究方法与分析框架
本文以近七年（2013年-2019年）全国卷I的七篇完形填空作为研究对象，采用定性和定量相结合的分析方法。参考Bachman和Palmer （1996）的考试任务特征框架以及前人研究完形填空时建立的分析框架（董曼霞，2014；夏春芳、罗晓杰，2015；黄丽燕、李乔娜，2016；田文燕、李亦爱，2017），从语篇特征和考点特征两个方面分析完形填空试题的难易度。其中语篇特征以语篇难度、语篇类型、语篇主题、语篇词汇为分析维度，考点特征以选项词汇、选项学段、考点层次为分析维度，构建了如表2.1所示的分析框架。按照这一分析框架，笔者对近七年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进行了逐年分析，从中总结出其命题特征和发展规律，旨在促进之后的高中英语教学。
三、数据分析
本文从语篇特征和考点特征两个方面综合分析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对于语篇特征，本文先整体分析各年完形填空语篇的难度，然后从语篇类型、语篇主题和语篇词汇三个维度对历年完形填空进行分析，以进一步分析得出学生在阅读完形填空语篇时可能存在的难点。对于考点特征，本文重点统计、分析历年完形填空选项词类、选项学段和考点层次。通过分析选项词类和选项学段，可以明确哪些词类是词汇教学的重点，了解完形填空所考查词汇的难易程度，进而更有针对性地指导词汇教学；而考点层次的统计则可以对完形填空解题技巧的指导更科学有效。
（一）语篇特征
在分析完形填空语篇特征环节，主要关注语篇的难易度、类型、主题以及词汇等维度，旨在探究学生觉得完形填空语篇难以理解这个问题的主要原因。
1. 语篇难易度
弗莱士-金凯德年级水平（Flesch-Kincaid Grade Level）（FKG）通过计算统计语篇单词长度和句子长度来确定语篇难度，根据美国中小学年级阅读水平（总共12级）来划定语篇难易程度。FKG数值越大表示语篇越难，反之则越易，其能为二语学习者阅读难度提供参考。本文利用Microsoft Office Word计算得出FKG，以分析完形填空语篇难度。
从表3.1.1可知，2014年和2019年完形填空语篇难度最大，两者的FKG值分别为8.3和8.2，相当于美国八年级学生阅读难度，明显高于近七年FKG平均值6.8。2018年完形填空语篇FKG值为7.9，相当于美国七年级学生阅读难度，也高于近七年FKG平均值，难度较大。相比之下，2015年和2016年的语篇难度较小，两者的FKG值分别为5.1和5.5，相当于美国五年级学生阅读难度，明显低于近七年FKG平均值6.8。而2013年和2017年FKG值分别为6.3和6.6，相当于美国六年级学生阅读难度，与近七年FKG平均值6.8最为接近。通过上述统计分析可知，全国卷I的完形填空语篇难度还不够稳定。若语篇难度较大时，对于阅读训练量不够、习惯做简单的完形填空的学生来说，则很难适应。
2. 语篇类型
“语篇类型是指记叙文、议论文、说明文、应用文等不同类型的文体，以及口头、书面等多模态形式的语篇”（教育部，2018）。不同语篇类型具有不同的特征和功能。记叙文的内容往往对应人们日常生活经验，因此通常较为通俗易懂。议论文通过论证或说理的方式表达作者观点，目的是说服读者接受自己的观点，对议论文的考查有助于培养学生的逻辑思维和批判性思维。说明文通过客观科学的解说、介绍、阐释使人们对事物的性质、特征、功能等有科学认识，目的是传播知识，对说明文的考查可以扩大学生的知识面和视野（董曼霞，2014）。2013年-2019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类型如表3.1.2.1所示。
从表3.1.2.1可知，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中，2014年是议论文，2019年是说明文，其他五年均为记叙文。学生普遍反映2014年和2019年的完形填空语篇较难理解，这与其语篇类型不无关系。根据Coh-Metrix3.0计算机文本分析工具的说明，不同语篇类型的难度不同，叙述性（Narrativity）高的语篇通常比叙述性低的语篇更易理解。笔者利用Coh-Metrix3.0在线分析了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的叙述性，如表3.1.2.2所示。
从表3.1.2.2可知，2014年议论文的叙述性为38%，2019年说明文的叙述性为22%，其他五年记叙文的叙述性处于78%至95%之间。值得一提的是，2019年说明文夹杂了记叙和议论的内容，几种语篇类型同时出现在同一语篇中，更加大了学生的理解难度。
3. 语篇主题
主题为语言学习提供主题范围或主题语境，包括人与自我、人与社会和人与自然三大主题语境（教育部，2018）。各大主题语境涉及不同主题群，各个主题群的主题语境内容各有不同，涉及的题材各不相同。2013年-2019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主题如表3.1.3所示。
从表3.1.3可知，2013年-2018年的完形填空主题语境都是人与自我，涉及生活与学习、做人与做事两大主题群，主题语境内容有个人生活、学校生活、优秀品行以及认识自我，题材主要集中在记叙个人或他人经历上。这六年的语篇都与学生生活经验、生活常识相关，是学生较熟悉的内容，便于理解，并且均具有一定的思想性和教育性，较好地体现了立德树人的教育宗旨。2019年的完形填空主题语境是人与自然，题材是个人攀爬乞力马扎罗山的所见所感，内容涉及到乞力马扎罗山自然植被垂直分布，考生若缺乏与之相关的跨学科知识储备，答题则会不顺畅。这也是有些学生觉得2019年完形填空语篇难以理解的原因之一。因此，对主题、与主题相关的题材和背景知识的熟悉程度也会影响学生的阅读理解。
4. 词汇密度
词汇密度是衡量单位语篇信息含量的尺度，一般而言，人们会感觉到词汇密度高的篇章比词汇密度低的篇章更难理解（陈会军，2003）。类符/形符比（Type/Token Ratio，简称TTR）是衡量文本词汇密度的常用方法，可以辅助说明词汇的难度。形符数（Token）指文本中一共有多少个单词，类符数（Type）指文本中一共有多少个不重复的词形。本文所用的Range32软件的词汇分析基于三个基础词表进行。其中，基础词表1含有约1000个最常用的词族（word family），基础词表2含有约1000个次常用的词族，基础词表3含有除基础词表1和基础词表2以外的、在大、中学教材中最常见的学术词汇。表3.1.4是Range32分析的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词汇密度分布情况。
从表3.1.4可知，2019年完形填空语篇的TTR最大，说明2019年词汇密度最大。2014年和2017年的TTR均为0.63。2013年、2015年和2018年TTR分别为0.59、0.59、0.60，数值相当。而2016年的TTR最小，说明其词汇密度小。值得关注的是，历年完形填空语篇所用的一级词汇形符比介于77.0%-89.4%之间，其他词汇介于23%-10.6%之间，说明语篇中绝大部分词汇是最常用的一级词汇。学生的词汇学习受词汇频率的影响，学生一般先掌握高频词，再掌握低频词（Qian &Schedl，2004，转引自王金巴，2015）。因此，可以大致判断学生在完形填空语篇中不认识的单词是低频词概率更大。虽然没那么常用的二级词汇、三级词汇和词表外词汇总占比较小，但其往往是影响学生阅读理解的关键。有研究显示，生词密度为20%时，学生不能确切理解语篇，生词密度为10%和5%时，多数学生对语篇的理解不充分（王金巴，2015）。完形填空考查学生在阅读理解基础上的词汇运用能力，学生若不能确切、充分理解语篇，则很难选择出符合上下文语义的词汇。由此可见，足够的词汇量对于提高完形填空答题正确率至关重要。
（二）考点特征
高考完形填空主要是考查学生选择恰当的词语构建给定语篇的完整语义的能力，能力基础是认知所给选项的语义，能力关键是选择符合上下文语义恰当的词语，能力高度是构建给定语篇的完整语义。即：学生先得认识所给词语，然后根据句内、句间、段间等线索判断在给定的语篇中应该选哪个词（鲁子问，2017）。这说明学生的词汇知识和寻找线索的能力对于完形填空答题非常重要。以下从选项词类、选项学段、考点层次三个维度研究考点特征。
1. 选项词类
高考完形填空要求学生能选择符合语境的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和其他词来构建连贯的完整语篇。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考点词类分布情况如表3.2.1所示。
上述统计结果显示，历年完形填空对词汇的考查以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等实词为主，连词、介词、代词等虚词为辅。考查最多的是动词，总计52次，占比37.1%。其次是名词、形容词和副词，分别为46次、24次和12次，占比依次为32.9%、17.1%和8.6%。连词、介词和代词考查较少。值得一提的是，2016年和2017年在选项的设置上与其他四年相比略有不同。2016年和2017年在同一题的选项出现了不同形式、不同词性的词或词组，而其他四年同一题的选项往往词性一致。显然，这要求学生既要关注词和词组的形式，又要关注其功能。
2. 选项学段
选项词类的统计分析对教学有一定启示，但还不能全面解释选项的难易程度。因此，本文还进一步统计分析了选项学段，看其属于初中词汇还是高中词汇。具体如表3.2.2。
从表3.2.2可知，69.8%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选项是初中词汇，只有30.2%的选项是高中词汇。并且绝大部分答案项考查的是基本语义（鲁子问，2017），很少涉及偏义、难义。虽然部分答案项的词汇考查了一词多义，但也是比较常见的语义。总之，全国卷I完形填空注重考查学生在语境中灵活运用基础词汇的基本语义。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学生不认识选项、认为选项太难呢？在平时的词汇教学中，一些教师往往会默认高中学生已经掌握了初中词汇，因此把主要精力放在高中词汇的教学上，而忽略了进一步提升学生对初中阶段基础词汇的灵活运用能力，这显然不利于全面提高学生，尤其是初中词汇基础较弱的学生的词汇运用能力。其次，部分教师可能在词汇讲解时过于全面，即讲解的词汇范围太广，涉及的词汇语义太深，没有做到重点突出，从而导致学生对该掌握的重点词汇印象不深刻，对该掌握的重点语义模糊不清。此外，教师在讲解词汇时可能没有结合语境，导致学生虽然认识词汇，但不会在语篇语境中灵活运用。
3. 考点层次
考点层次指的是在做选择时需要考虑多广的语境。李筱菊（2001）把制约作用的语境从小到大分为四个层次：单词层次、词组层次、句子层次和语篇层次。Mauranen认为完成空格所需要的信息量是影响完形填空难度的重要因素，需要根据上下文信息来完成的空格的难度明显大于只需在句子层面理解句意就能完成的空格的难度（Mauranen，1988，转引自董曼霞，2014），即考点层次越高，需要的信息量也就越大，对学生的能力要求也越高，难度也就越大（董曼霞，2014）。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的考点层次分布如表3.2.3所示。
从上表的统计数据可知，历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均未考查单词层次和词组层次，而是重点考查语篇层次，占比78.6%，其次是句子层次，占比21.4%，突出了语篇、语境的作用，符合完形填空的命题特点。具体而言，21.4%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选项可在句子内部找到线索，通过分析、判断句中语义逻辑关系以及符合逻辑的推理判断得出答案；而78.6%的题目需考生逾越句子层面，从篇章层面理解句间、段间语义逻辑关系，从而推理判断出正确选项。总的来说，历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考点层次高，要求学生具有较高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根据笔者的观察，完形填空得分率低的学生更容易根据自己的主观臆断而不是在语篇中寻找线索答题。
四、结语
针对学生反馈的完形填空语篇难以理解、词汇不认识、不知如何答题等问题，本文从语篇特征和考点特征两个方面建立完形填空试题分析框架，通过对近七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进行多维度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 近七年的全国卷I语篇类型以记叙文为主，议论文和说明文等为辅，叙述性低的议论文和说明文的理解难度通常比叙述性高的记叙文大。近七年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主题以人与自我为主，其所涉及的题材和背景知识往往跟学生日常生活相关，较通俗易懂；但当主题为人与自然时，其对学生的跨学科背景知识提出了一定要求，加大了语篇的理解难度。历年完形填空语篇所用词汇以最常用的词表1词汇为主，词汇难度不稳定。总之，历年全国卷I完形填空语篇受语篇类型、语篇主题、语篇词汇等多方面影响，语篇难度不一。
2. 近七年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选项以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等实词为主，连词、介词等虚词为辅。且选项多数为初中词汇，少数为高中词汇，注重考查学生对基础词汇的基本语义的灵活运用。历年完形填空考点层次高，语篇层次考题占绝大部分，对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提出了较高要求。
综合上述分析结果，笔者对高中完形填空教学和备课提出以下建议：
1. 日常教学应广泛涉及多种语篇类型和语篇主题。多种语篇类型的教学可以使学生熟悉不同语篇类型的特征和功能，提高语篇分析能力，这样不管高考要考哪种语篇类型，学生都能从容应对。鼓励学生广泛阅读不同主题，尤其是人与社会、人与自然这两个不常考查的主题语篇，可以丰富学生的中外文化知识、跨学科知识等背景知识，帮助学生更顺利地理解相关语篇。此外，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在阅读过程中加强词汇的积累，为阅读完形填空语篇扫除词汇障碍，以达到确切、充分理解语篇的目的。
2. 要适当选择难度略大的完形填空试题进行练习。根据Krashen提出的“i+1”理论，当输入略高于学生现有水平时，有利于学生语言能力的提高；如果输入远高于学生现有水平或远低于学生现有水平，则不利于学生语言能力的提高。教师选择难度稍大的完形填空训练学生不仅有助于提高学生语言能力，还能让学生更好地适应较高难度的完形填空试题。
3. 重视基础词汇的基本语义在语境的灵活运用。词汇的教学应在语境中开展，而不是抛开语境，让学生死记硬背。教师还可以鼓励学生在写作和口语时灵活利用词汇来表达确切意义。教师除了重视高中词汇的教学，必要的时候，可以带领学生复习初中词汇，进一步巩固、提升学生对初中词汇的运用能力。此外，在词汇教学中，应以实词为主，侧重基本语义，不可过于追求一些难义、偏义，否则不仅会导致学生基础知识不扎实，还会加重学生学习负担。
4. 注重培养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在平时的教学中，教师可以引导学生关注语篇是如何利用显性衔接手段（如：代词、连词、词汇复现等手段）来达到连贯的，也可以让学生分析语篇中句内、句间、段间的语义逻辑关系来训练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此外，教师可以鼓励学生做完形填空练习时，不参考选项，直接通过上下文来猜测空格所需词汇，以此来培养学生关注上下文、根据语境中的线索作答的习惯，提高解题能力。
总之，本文从语篇特征和选项特征两个方面分析了近七年的全国卷I完形填空试题，发现完形填空所用语篇受语篇类型、语篇主题、语篇所用词汇等影响，难度并不稳定，历年完形填空注重考查词汇在语境中的灵活运用，要求学生具有较高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这就要求教师在日常教学中采用不同语篇类型和语篇主题的材料，训练时可用难度稍大的完形填空试题，对于词汇的讲解不能脱离语境，鼓励学生在口语和写作中灵活运用词汇，同时应通过培养学生的语篇能力和思维能力来提高学生答题的准确性。
注：该文为广东省教育信息中心2019年度教育信息化应用融合创新课题“基于大数据分析，进行高中英语精准化教学（19JX06080）”的成果。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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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 Analysis of the Cloze Tests in NMET (Nationwide I) from the Year 2013 to 2019
Tang Jiaomei
Abstract: The study creates an framework for the analyses of the cloze tests from the year 2013 to 2019 in NMET (Nationwide I) It shows that the difficulty levels of the texts used for the recent cloze tests are not stable, the texts are mainly narratives, the subject context for the texts is mainly man and self and TTRs (Type/Token Ratio) of the texts are not stable. Besides, it is shown that the cloze tests attach importance to the use of vocabulary in context and they emphasize students’ discourse abilities and thinking abilities. Based on these findings, some suggestions are put forward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of cloze tests. Teachers are advised to use reading materials of different discourse types and different subject contexts and to use a little more difficult cloze tests to train students. It is also suggested that teachers teach vocabulary in context and encourage students to use vocabulary flexibly. It is also recommended that teachers improve students’ ability to make choices by cultivating students’ discourse abilities and thinking abilities.
Key words: discourse difficulty; lexical density; discourse ability
（本文首次发表在《基础教育外语教学研究》2019年第9期）
